麻蛋的!
怎么会失败?她昨天晚上已经看见陌生人转发过来的小视屏了,视屏上面陶笛跟纪绍庭那个冷血动作已经抱在一起缠绵了。怎么到后面却还是失败了?
真是可恶!
女佣很快就买了早餐送过来喂她吃,她收起手机,然后装着若无其事的吃早餐。然后,继续抑郁。
最近,她表现出的状态是有些轻微的抑郁……
同一家医院,不同的病房。
陶笛也慢慢的睁开眼睛了,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的苍白。那是一种触目惊心的苍白,苍白中渗透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。
她立马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,而昨天晚上的记忆也很快浮上了脑海。
昨晚她收到施心雨的信息来医院的,可是下车关车门的时候,她就触电了,然后便没了知觉。
她应该是昏倒在停车场的!
什么?她晕倒在停车场的?那种昏暗的环境中会发生什么?
一想到各种可能性,她立刻头皮发麻。
没想到她一直很小心翼翼的堤防,却还是着了施心雨的道,还是被算计了?
越想她的头皮越是发麻,然后全身都好像被鞭打过一样的难受。
她试着坐起来,却发现身体发软,全身多处酸痛不已。
天!
她的脑海中惊起一片火花,她昨晚到底被怎么了?
病房里没有一个人,她撑着身子去了卫生间,当她看见自己脖子上那些明显的吻痕后。整个人都瘫了,眼前一片灰暗之色。
大约十分钟后,她从洗手间走了出来。
刚好遇到护士端着医用托盘走进来,看见她的时候笑了,温暖的打招呼,“季太太,你醒了?”
听到季太太三个字,让她的心头再次狠狠的刺痛了一下,她的嗓音很怪异,“别叫我季太太了。”
护士微微一怔,笑道,“挺好的啊。”
陶笛没说话,只是默默的坐回床上,然后机械的伸出手臂任由护士给她扎针。她那么害怕扎针的一个人,这会却是完全没有感觉,像是木偶一样任由护士扎着。
护士小失误,第一针还没扎上,连忙跟她道歉,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陶笛麻木的坐着,什么都没说任由她扎着。此刻,她麻木的不知道害怕,也不知道疼了。
心像是被撕裂了一个口子,有汩汩的血液流出来。这些血液流出来,就再也不会回去了。
就好像她跟大叔的关系一样……
她昨晚肯定被非礼了,她还有什么脸面留在大叔身边?
她要离婚了,想到离婚这两个字就心如刀割。可她只能这样打算了,她现在想到的就只有离婚。
不然,她会觉得自己不干净了,配不上季尧了。
她会想死的!
护士帮她打上吊瓶之后,想要扶着她躺下。
她却请求护士把病床上的小桌板放下来,还请求护士给她一支笔和几张白纸。
护士有些迷茫,“季太太,你想干嘛?你还是好好休息吧。”
陶笛却坚持,“麻烦你了!”
护士虽然疑惑,可还是不忍心拒绝她如此小的请求。很快就帮她找来了纸张和笔。
护士离去后,陶笛握着笔的手指在颤抖,心脏也是抑制不住的颤抖。
她不想离婚,可是这是眼下她想到的最合适的选择。
因为她完全面对不了大叔了……
她开始写离婚协议,她的离婚协议很简单直白。意思很明确,那就是因为她是过错方,所以放弃一切净身出户。
每落下一笔的时候,心脏就痛的更加犀利一点。写到最后,她哭的不能自已。
那些婚后的相处画面,一一在眼前浮现。那些缠绵的,恩爱的,争吵的,误会的,都浮现了。这些复杂的画面,勾勒出了生活。平淡却又很温馨的生活……
等她写完最后一个字,签上自己的大名后,小脸上早已泪如雨下。
就在她抽噎的时候,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。
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,正是她觉得愧疚的无法面对的大叔。
她该怎么办?
眸光闪躲了几下,睫毛颤抖着,身子更是痛苦的颤抖着,她深呼吸再深呼吸。
外面的雪一夜都没停,季尧从外面回来,身上发上还落着点点白色雪花,身上也裹着一层寒气,他的眸光依然幽深。
陶笛不敢看他,只在他走过来的时候,将写好的离婚协议书往他面前推了推,示意他看。
而她早已心痛的无以复加,连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她更加不敢说话,害怕只要说出一个字,哪怕是一个痛苦的呼吸节奏就会出卖她的内心。
她其实真的不想离婚,可她对不起他了。
她没办法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