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宸琅喊上盛宇,两个人边说话,讨论着什么,边一同离开了。
宫女帮沈安嫣梳了一个垂鬟分肖髻,比起早上复杂的鬓发要舒服的多,毕竟大庭广众不能披头散发,所以宫女十分贴心的梳了一个松松的鬓发。
衣服拿回来了,两个宫女跟沈安嫣走到内室的屏风后,帮沈安嫣换衣服。
红木门上雕刻着复杂而高雅的图案,到处透着一种精致而婉约的气质,轻轻推开门,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致的三角桌,铺着上好的锦缎,一套精致的茶具安静的待着,一道屏风将房间跟为两半,越过屏风是一道有一道的纱帘。
一阵清风拂过,房内的纱帘轻轻地曳起,在风的抚摸下完美的起舞,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,如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,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,细细打量一番,旁边是一张柔软的木床,精致的雕花装饰的很是不凡,墙的东北角摆放着一酱紫色的书柜,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,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,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,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。
沈安嫣打量了一下内室,外室的殿内只有几张宽大的椅子和桌子,加上大量华丽精致摆设,只能起到会客的作用,内室就是睡觉起居的地方了。
之前没有注意,现在当外衣脱下来的时候,沈安嫣自己也震惊了,难怪在马车上尹宸琅帮她拭去脸上的血的时候神色有些古怪,沈安嫣换下来的衣服右肩上面,竟全是血,可见那伤口有多么的骇人。
沈安嫣右边的脸被挡住,张振鹭包的严实,沈安嫣面部表情扯动一下倒是扯不到里面的伤口。
元香发现了沈安嫣变得僵硬的动作,看了看沈安嫣的眼神,笑着安慰道:“沈小姐,别担心了,刚刚在外面余公公说了,张太医入宫去了,一定能寻到一个方法的。”
“元香。”沈安嫣双眼无神,刚才听尹宸琅说的,她叫元香,负责管事,“为什么偏偏是这么明显的位置。”
沈安嫣语气里不是疑问,是愤怒和无奈。
乌黑柔顺的长发散下,带着几分飘逸灵动淡金色的绣花长袍,外罩了胭脂色的丝绸外套,一直拖到地上。
沈安嫣却盯着那件被挂在屏风上的染血襦裙,仿佛一切事物都在提醒着她,她毁了,冷眼和嘲笑,再次大批的朝她涌过来。
“沈小姐,别想那个了。”元香笑笑,“这件事,也没几个人知道,更没人外人看见你的伤口。你大可在宫宴或者聚会上拿面具遮脸,看不完整的女子的才矜贵呢,眉毛眼睛都给别人看的清清楚楚的了,有什么意思。”
沈安嫣低垂眼睑,“元香,能不能带我去院子里逛逛?”
“好,小姐愿意走走是最好的了。”元香答道,扶着沈安嫣往外面走去,边走边兴奋的介绍着,“王府的里有个人工湖,可漂亮了,旁边就是花园,王府的花园虽不比御花园大,但是该有的奇花异草一株也不少。”
“算了。”沈安嫣道,“也别在王府里乱晃了,免得给你们添乱了,再说了,张大人说不易吹风受寒,我就在这个殿外面的院子逛逛就好了。”
元香带着沈安嫣出了大殿就往后面的长廊走去,边走边道:“不麻烦不麻烦,就在院子里逛逛那哪行?咱往后面那边走去。”(未完待续。)